被调查

        程悦心拿起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名片上的号码。

        "程大状。"雷耀扬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来电，"我猜你是看了调查报告？"

        程悦心的手指瞬间收紧："你监视我？"

        "不需要。"他轻笑，"像你这样谨慎的律师，拿到新线索后一定会验证。而我的背景...确实有些空白需要填补。"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程悦心已经问过很多次，但每次都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电话那tou沉默了几秒："一个需要好律师的普通生意人，有空吗？有些事不方便在电话里说。"

        程悦心本该拒绝，但职业好奇心和对真相的好奇压倒了一切："地dian？"

        中环咖啡店里，程悦心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看着前面的玻璃落地窗，黑se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白衬衫袖kou挽起，louchu线条分明的小臂，即使不看正脸，程悦心也能认chu那副宽肩窄腰的轮廓，兴许是在玻璃里看到倒影，程悦心还没走近，雷耀扬已经站起shen帮她拉开椅zi，动作优雅得ti，在柔和的灯光xia，他看起来更像一个银行家而非夜总会老板。

        "你的拿铁，加肉桂粉不加糖。"程悦心刚坐xia，侍应就端着咖啡过来。

        程悦心愣住，他怎么知dao她的咖啡kou味？甚至连喜huan加肉桂粉这种细节都...

        "我观察力一向很好。"雷耀扬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思，语气轻松。

        “首先，"程悦心没有碰面前的拿铁，"解释一xia为什么你知dao我在调查你。"

        雷耀扬端起他面前的斋啡，呷了一kou："昌成侦探事务所有我认识的人。别误会，不是特意安排，只是这个圈zi很小。"

        "你在警告我？"

        "恰恰相反。"雷耀扬放xia杯zi，"我在向你展示诚意。如果我想隐瞒什么，完全可以误导你的调查方向。"

        "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真相？"

        "有些真相需要时间才能说chukou。"雷耀扬的yan神变得深邃，"而且，我需要确认你是值得信任的人。"

        程悦心冷笑："一个连真实shen份都不愿透lou的人，却在谈信任？"

        "程悦心，香港大学法律系一级荣誉毕业。母亲早逝，跟随父亲程伟名长大，三年前程sir因公殉职，前段时间跟男友分手，因为对方无法接受你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现在独居、单shen。”

        "你查我？"

        "基本的背景了解，现在你明白被调查的gan觉了？"

        "不一样。"程悦心咬牙，"我是律师，背景公开是职业要求。"

        "而我的隐私权就不值得尊重？"雷耀扬反问，随即叹了kou气，"抱歉，我不是来吵架的。事实上，我欣赏你的专业能力和正义gan。这也是我让阿婷找你的原因。"

        程悦心心中对他这番话虽有些许chu2动，但一想到之前的纠葛，还是ying起心chang：“欣赏归欣赏，可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你们夜总会的事我没兴趣。”

        雷耀扬双手交叠，shenti前倾，目光紧紧锁住程悦心：“程大状，我知dao你顾虑什么。这世dao，黑白之间的界限有时候模糊得让人看不清。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