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沈澈真的许了廖一个地老天荒,可惜他没说,而她睡着了。
“你要多开导她,毕竟还年轻,调理好随时都能再要,我去盛汤给她。”
血况并不严重,加上怀孕时间短,在医院住了不到一天,廖和沈澈就回家了。沈澈先是去请了一位业界很有碑的护理阿姨,说一切都照月那样给廖小月,怕她落病儿,然后自己则是把工作全都拿回家里,急事则交给其他人。
“我也只有你了,我们只有我们了。”
“我累了,去睡午觉。”
沈澈只能轻轻抱过她,不说话,也不阻止,不知过去了多久,他察觉到自己湿了一大片,全是她的泪。
看着一个人在阳台上晒太阳的廖,阿姨忧心忡忡地和沈澈小声交谈,她照顾过很多产妇,自然见识过产后忧郁症,像是廖这样意外产的女,很容易因为过度自责而导致心理问题。
这句话充满了悲凉味,还有她的无奈,痛苦,妥协,沈澈全能应得到。
“沈先生,她现在神状况不是很好啊,很影响恢复。”
沈澈,看着她的侧脸,几天时间而已,廖迅速消瘦去,晚上抱着她睡觉的时候,觉得她的骨都突起来,叫人唏嘘。
“沈澈,我只有你了。”
说完,她用力甩开他的手,直接从藤椅上站起来,与他对视了片刻,嘴角的笑靥这才渐渐扩大,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唇。
前的廖异常陌生,她坐在床上一直笑一直笑,全是冷笑,森森然地笑,充满了仇恨和报复意味的笑。
他听见她似乎虚弱地叹了这么一声,然后就蜷缩在自己怀里睡着了,呼渐渐浅而绵长起来,他低去看她,只见她长长的睫上还沾着大颗的泪珠儿,随时都能落。
上这样的笑容,看得让人不寒而栗,沈澈从未见过这种表的廖,他顿时慌张起来,不知该怎么劝她。
但他丝毫没有半分喜悦,他只知,怀里的女人和自己曾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而就在刚刚,它已经不在了。
或许他应该是到窃喜的,因为只有当廖将廖城安同样列为杀死她孩的凶手,她和他才真正走向了不可能,从今以后他会是她唯一的男人,不用再担心虎视眈眈的廖城安有任何觊觎――就算他想,恨他骨的廖也绝对不会再接纳他,而此前,尽她不承认,她却也是对他有的。
廖倒是合,想了几秒,微笑:“你是王吧,来拯救公主的……可是,我是巫婆呢!”
阿姨不好多说,摇摇去厨房了。沈澈叹气,走向阳台,悄悄伸手蒙住廖的睛,故意瓮声瓮气:“公主殿,你猜猜看我是谁?”
当年他的母亲一个人在国孤苦无依地生他,着未婚生的巨大压力,最后不得不将他送去给别人抚养,到死都没能和他相认。他没有母亲也没有父亲,他什么也没有,而今,他好不容易有了她,其实不仅她一个人渴求家,他比她还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