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不是,这很正常。”
“第三次,时隔十年,带着满腔的愤恨,觉得每一寸土地上都带着罪恶,一草一木都面目可憎。”
终究是选择了自私。
再回看向墓碑,看着照片上的男人,她泪如雨。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他问。
如果有来世,但愿你不要遇到我。
程彧背对着她轻轻了一气,继续:“在这里生活了十几个年,见证了它的每一步发展,也在这过程中添砖加瓦,习惯了这里的气候,生活节奏,喜上这里的海,沙滩,还有那些勤劳淳朴的普通人。”
想到此她心中叹息,苏辙,我要走了。
“第二次,是几个月后,来收父亲的骨灰和遗。”
这一回是真的再见,再也不见。
白转过,掏手帕了角,沿着过走至一半时,迎面走来一个女,手里也捧了一束花。
她从没有这一刻这般深切地意识到,他其实只是个普通的男人,有着所有人都会有的,让人动容,她却觉得这样很好,很好。
照片上那人脸上朝气依旧,是她曾经最贪恋的一抹阳光,恍惚中仿佛回到最初见到他的那一刻……从第一次,到后来的每一次,他都是在她危难之时现,给予无私的帮助。
白走过去,伸手从背后抱住男人的腰,觉到他微微颤栗一。
车停,她小跑过来,透过车窗看到那人脸苍白,有血,她不由心惊。本/能地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一想到山上那位,竟莫名多了几分勇气。
白有生之年第三次被绑架。
临走前,白还要去跟一个人别。
“人真是奇怪的动,不知不觉中有些想法就变了,我曾经回去过生活了十三年的老家,可是看着那些早已不是记忆中模样的街,却没太大觉……我知有一天会离开这里,所以想在这片土地上留什么,让它陪伴着我的家人。”他的全的,长眠于这片地的家人。
顾琳琳走到苏辙墓前,看到那束百合,回望了来时方向,想起刚才瞥到那人攥着的手帕,还有泛红的角,不由叹气,原来她们是为同一个人伤怀。
这一次,她记得在花店买了一束百合。
看望父亲。”
顾琳琳在苏辙墓前缅怀了许久才起离去。她自己开车过来的,沿途鲜有过往车辆,可是开了一段后,却见前方一辆车稍显突兀地停在路中间。她经过时,瞥见驾驶座位的司机低着,姿势不太对。
看了四周确定没人后,她掏手机。
正要报警,视线被轮胎边的一引了去。那是一块手帕,淡粉,有熟。她立即想到刚才遇到的那个孕妇。
可她呢,顷刻间,心就被负罪填满。
那人瞄了一她的肚,往旁边让了让路。
她猛地踩了刹车。
后座车门没锁,她伸手拉开,里面一只女包,孤零零地放在座位上。
她再也不是那个他最初认识的,是非分明的白了,自己如今这样,不他朋友,哪怕多逗留一会儿都只会玷污了他的阳光和笑容。
白听得心中泛酸,原来他也有着难以割舍。
他们的车正开着,突然从路边的斜坡上冲来一个人,好巧不巧地跟车相撞,立即被撞得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