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脸贴在她腹。

她终于开：“别烟了，对不好。”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他把

白站在门，不知该去还是退的时候，听到他说，“过来。”

她心里一松，推开门，里面黑，烟味重，角落沙发似有一个黑影，还有一红光忽明忽暗。

她恍惚地想，老天也难过了么？

外面雨声更显得室安静之极。

夜已深沉，床手机和客厅里的电话始终寂静无声，白心焦虑挥之不去，却什么都不了，只能迫自己去睡觉。直到天边泛起一微白，她才实在扛不住地睡去。

她抬手抚上他的，发丝似乎比以往柔顺些，她不由自主地用手指轻轻梳理，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哭来会好儿。”

摸手机一瞧，一个提示都没有，时间显示二十一，她竟睡了一整天。

此时此刻，再没什么能阻止他。

他不说话。

声音低哑，有陌生。

犹有几分寂寞。

她一手捂鼻，另一只手挥了挥，让门大敞着，刚要摸到门边开关，就听那边声：“别开灯。”

不知过了多久，程彧迷糊中听到一阵急促的警笛声。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一霹雷声惊醒。

雄浑有力的钢琴曲依旧回响着。

“我没有家了。”烟酒将他的嗓浸得沙哑至极，听起来格外沧桑，还有一丝隐隐的绝望，“给我一个家吧。”

许久没等到她的答复，他仰，轻声叫她名字，“白……”

就在她已不指望得到答案时，他低声说：“没去哪，在车里呆了两天……”

。每个男人骨里都有一疯狂的因，所谓的节制，自持，只是把那份疯狂暂时压抑，压缩，像制作炸弹般，所有的心静待，只为那最后一刻的爆发。

“这两天你去哪了？”

直到前方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车里的人伏在方向盘上，久久不动。

还去了一趟交警队，被认来后又差被送去医院全检查。

白想起生前常念叨的一句俗语，“七十岁有个家，八十岁有个妈。”连她生平木讷拙于表达的父亲，在去世时都禁不住嚎啕大哭。她不知该如何安，这等悲恸，非语言能劝解的，只有时间才能抚平，淡化。

她走过去，刚一靠近便被握住手腕，往前一带，腰被有力的手臂环住，他的脸贴上她腹，霸中又似有几分依赖。

她看过他许多面目，初见时的冷漠残忍，再见时的斯文虚伪，还有各种云淡风轻，喜怒无常，却第一次见到他如此脆弱，无助的像个孩。

跟以往一样的命令式吻，却少了命令的意味，更像是祈求。

白心中一震。

他摇，“哭不来。”

他忙掐灭，扑了扑上的烟灰，“好，不。”

白走卧室，经过书房时顿生警觉，隔门倾听，的确有一动静，透过门似有烟草味飘。

疾驰中，他开电台，调到最大音量，铿锵有力的钢琴曲立即灌满车厢，阳刚中又带了几分悲怆。

血里淌着的不再是血，而是汹涌的。

窗外昏黑，雨噼噼啪啪打在玻璃上。

车撞在路边半米的石上，前方凹去一块，左侧车灯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