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一听大乐,两三喝光碗里的粥,“我吃完了,走吧。”
程母却说等哥哥一起,白只好给程彧打电话。
他两步走上前,伸开手臂拥抱住母亲
到楼上卧房,那人睡得无知无觉,她在床留了张字条,然后去换衣服,打电话叫司机备车。
看着对面老人对付着肉灌汤包,一副心无旁骛的样,白顿时明了为何程母对她一见如故,为何她对老人家无法拒绝,因为她们是相像的人。
当一个男人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位女,失去世上最能让他变得柔的两种……所以他才会在这条路上一意孤行,越走越远吧。
白一愣,有一个瞬间觉得对面的人恢复正常,可再看去那双里分明只有懵懂,只有前的。
老人见到什么都新鲜,东摸摸西瞧瞧,嘴里还喊着:“白过来看这个。”
白惊讶,“您记得我名字?”
叮的一声,门被推开,看着那人朝他们走来,白低声说,“他叫程彧。”
路过一家很有怀旧的味的照相馆时,程母驻足观望。
想到此时应该还在酣睡的男人,以及前两天发现的那些东西,她不禁低叹,对于一位母亲来说,变成这个样,未必不是种幸福。
白问,“他知吗?”
见她思绪飘移,程母不禁问:“你在想什么?”
来这座城市近四年,对那些好玩的地方白也仅仅是“听说”过,如今,和这位特殊的同伴一起,被老人周洋溢着的童趣的染,她居然也兴起了玩心。
在一条汇聚了各地特小吃和小玩意的街,一老一少逛得兴致盎然,没多久白手上就提了一袋东西,程母手里着三个颜鲜艳的面人儿,脸上绽开花一般的笑颜。
看她一脸向往,白问,“想照吗?”
程彧走近刚好听到,脚步一顿,里闪过惊喜,还有动,许多复杂的绪涌来,又很快散去。
程母看过去,面困惑。
店门上拴着铃铛,有人来时会发一声脆响。
白让司机开到火车站附近的中山路,这里有众多老字号府,一老一少坐在窗边位置,看着窗外上班族行匆匆地经过,回过慢条斯理地品尝桌上一盘盘致的早。
护士解释,“最近降温,院里有,阿姨也冒了,这两天才好。”
白问程母,“您知他名字吗?”
得到护士允许后,老人家立即去柜里翻衣服,拉白参谋,喜滋滋地收拾打扮。
程母在一旁慢幽幽:“我已经好了,这里太闷,我要去。”
“程彧。”老人重复。
不多时,窗外一阵刹车声,白抬,看见熟悉的车停在外面,程彧车,穿着黑风衣,扣没系,着里面的白衬衣,比平时多了几分疏朗和落拓。再看脸上,睡了几个小时,就又神十足了。
里面布置得也很仿古,照相机居然是蒙着一块布的那种。墙边各种背景板,,还有她小时候照相骑的小木。
“程总来看过两次,阿姨还问起你,他说你现在不能冒。”
程母气没有上次好,脸颊微微瘦了些。
师傅问怎么拍?
她笑笑:“我在想,待会儿咱们去哪里玩。”
老人。
只是,这样他就更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