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找到了缺,她顺着说去,“我看过他妻的照片,她脸上,”她盯着白的表,一字一顿:“有一对梨涡。”
“哦?”罗飒微微一愣,“你不喜他?”
坐在某茶室隔音效果良好的包间里,罗飒用她播音专业科班的标准语调抑扬顿挫地背以上容。对面的白微微蹙起眉,脊背渐渐直。
“程彧,国常藤名校毕业,现任启程集团总裁,省十大杰青年企业家,价……”
看着她意气风发的背影,白觉得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真的很骄傲,来之前以为自己会被泼咖啡,或者揪发。
罗飒倒没被惹恼,淡淡:“我怎么可能是,他老婆早就死了。”
白一路胡乱想着,信步拐一家大商场。
洗漱时看着镜里的人,白扯起嘴角笑了一,很久没有发自心的笑过,表很僵,看到那对梨涡,她叹息,被你害惨了。
罗飒一扬眉,“你不知?”
“我们已经认识前前后后已有五年,如果不是你半路/来,可能已经谈婚论嫁了。而他之所以留你在边,不过是因为某种执念。我今天就直说了吧,他要你跟他多久?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你,离开他。”
这样就好办了。
第二天,画廊的人把那幅油画送来,问挂哪里,白说先放着吧,呆呆看了会儿,回房继续看书,却半天也看不完一页。最后拖起睡在沙发上的猫,“小胖,我们去散步吧,顺便给你减减。”猫嗷呜一声哀嚎。
“当然不。”
这种直白的语气让白也动了气,她咬了唇,反问:“你是他老婆吗?”
第三天,白接到一个有些意外的电话,对方自称姓罗,约她见面。
“不用了,我想逛逛。”
罗飒也不勉,挎着手袋款款走向停车场。
一楼是手表首饰,琳琅满目,从玻璃柜台里绽放着诱人的光芒。二楼鞋,三楼服装……这些都是女人喜的东西,看到不少女顾客试穿着,揽镜自顾,脸上或渴望或满足,相比之,白觉得自己不像个女人。俗话说的好,牵到北京去还是。
白一脸茫然。
这回轮到白惊讶。
这很正常,这里对他来说应该就是个别馆。他如果一直住在这边才是不正常。
罗飒说完一笑,“别误会,没有要羞辱你的意思,就是想让你看清事实,你们的差距,从哪方面看,都不是一般的大,他不会娶你。”
罗飒神一松,“这么说你只是为了钱?”
白立即回:“我也不会嫁他。”
见对方一愣,她继续:“不是?那你以什么份来跟我说这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那人生活了几个月,不知不觉中也学会几分犀利。
不过刚刚得知的容还是让她很震惊,那么的女人,居然已经不在了,她,她还把人家的照片给打碎了……
“他妻八年前就去世了。他连这个都没跟你说过?果然……”罗飒省略后面的结论,果然只是个不足为的妇。
走茶室,罗飒大方地问:“送你回去?”
看到白的视线垂,看来她也已经知了。
“白,中肄业,三年前来青城打工,过服务员,超市理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