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吗？”

        清枝抿起唇，心有些乱。

        “我不该怀疑吗？”

        其实她从不敢承认，年少过往都在那场火中湮灭的七七八八，如今回想起来，除了对何白渊的一片赤忱倾慕，竟回忆不起多少琐碎细事。

        荼郁看着面前的少女，低，一改往日的疏离界限，近得能闻到对方上的气息：“那你呢？你待我之心，又有几分？”

        的确，倾慕数年的兄长不过是鬼神一梦，对他而言，纨绮之年的过往只是须臾片刻――千万年间中的二十年，弹指一挥间而已。

        “你究竟是谁？”少女毫不婉转。

        清枝悄然攥紧手心，哑声问：“那，你待我之心，究竟是几分何白渊、几分荼郁？”

        少女蹙起眉，还没想好如何作答，便听见荼郁继续开。

        清枝犹豫了，定：“不会。”即便重逢那日他坦言相告何白渊早已消失，她也只会难过罢了。

        “倘若那日重逢，我将过往悉数言明，你也会觉得‘何白渊’不过碎魂一片，就算我心匪石，又岂会有人相信？”他笑意苦涩，目光柔和。

        何清枝沉默了良久。

        “可‘它’不甘啊。”

        “我原不介意。”荼郁垂落睫，底幽深得可怕，“即便你将我当何白渊，我也不介意，甚至一开始，我便是这么打算的。”

        不等少女受惊抬，他率先扣住她的巴，眉转依旧是波光，但却闪动着何白渊从未有过的晦暗阴霾。

        意料之中的寂静。

        “那别的呢？”他反倒不依不饶起来，连笑意也显得落寞，“心无芥，自然也无意，对吗？”

        清枝见他时至今日犹有隐瞒，尖锐直言：“我倒是有许多许多话，想问问你。”

        少女之思，对兄长尚且说得，对酆都之主，她只剩缄默。

        清枝看着前明明一举一动都无比熟悉的男人，心涌上一丝惧，伸手抵上他，然而还没来得急推开，便被荼郁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手腕。

        “那你为何要骗我？！”清枝质问，“那日你直说又如何，我难还会怨你！”

        青年面上温和笑，力柔和却不容躲闪的牵引着少女，往自己心伸去。

        “阿枝，你心有怨怼理之中，可我私心在此，别无选择。”

        “自然，我知阿枝深明大义，如何会怨我呢。”他微微笑，“只是，若我坦言，你当真不会有芥么？”

        少女没有回复，也没有抬看他，定要他回答。

        青年笑容有些缥缈，嗓音却依旧温和：“阿枝非要追究吗？”

        荼郁温和摇：“阿枝有所疑心有可原，应该。”

        “几分何白渊......几分荼郁？”

        青年垂眸，似乎是无奈的苦笑了。

        青年定定看着她，唇边是一贯的笑：“荼郁是我，何白渊也是我，阿枝如今是要怀疑我的用心吗？”

        他近：“阿枝，你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