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泠幽幽地问了一句,是对她说的。
医生们显然看闹,越刺激的那种也好。
此刻的许璐宜已经完全摸不清姜泠在唱哪戏,只觉心里发慌,像是被烈火烹油在烤。
极简的黑与白,是人最、亦最冷的彩。
无尽的生命力,肆意生长的妖红。
苍白剔透的雪肤,骨纤细的手指。
终极意象
妖成
到了年会当晚,几乎大分医院职工都齐聚在礼堂,气氛喜洋洋,算是难得的放松。
金丝镜,墨风衣。
“许小,你相信鬼魂之说吗?”
“我给大家变个术吧。”
洁白的鸽羽,落在许璐宜上。
照“江湖妥协”的原则,每个科室都要一个节目,无论丑彩,怎么着都行,反正都是熟面孔了,笑一笑十年少。
她丈夫赵涛已经被赌场拘留三天了。
许璐宜看着姜泠的琉璃眸,一瞬间有种被巫妖盯上索魂的错觉。
那是一颗完的、鲜红的心脏。
她本看不清姜泠到底是怎么把东西变来的,又何来揭发一说。
只见她借系在颈间的丝巾,散作一片遮布。
闻言,台有人起哄,让许璐宜留在台上当“托儿”。
虽说快放来了,但至少也得被剥层。
许璐宜心烦意乱地练习着舞蹈曲目,不慎崴了脚。
许璐宜退两难,只能看着姜泠变术。
就在这时,主持人报幕,一个节目是骨科的。
许璐宜代表护理表演完节目,好在没有发生事故,她赢得满堂喝彩,心也不自觉地好了些。
骨,白鸽,心脏
两只白鸽从丝巾振翅飞,扑闪着飞巡绕礼堂一周。
那第三次,会是什么?
用丝巾遮盖住的手,纤纤楚楚。
握在姜泠纤楚冷白的手心。
她抿唇轻勾,似笑非笑。
许璐宜直冒冷汗,接着,毫无防备就看到了姜泠第三次变来的东西。
白森森的骨本该让人害怕的,可是放在她手心,就像是复古小巧的装饰品。
丝巾掀起――
――
第二次,更令人称奇。
她还来不及接受鲜花掌声退台,就看到姜泠走了上来。
礼堂是爆炸之后翻新的,装潢得极其漂亮,听说是那位久不曾面的曼诺先生了大手笔。
全院谁不知许璐宜和姜泠不对付,趁人家不在的时候摘“医学新秀”的桂冠,怎么着也不能台逃跑吧。
她心想,术不都是障法么,她站得这么近,一定能当场指姜泠的破绽。
然后是白鸽,扑闪着的活,险些飞到她脸上抓挠破相;
而且,听说那座赌场和南洋有不少联系,万一赵涛为了脱,急之说了些不该说的……
周遭的灯光渐渐暗,唯一一缕聚焦在姜泠的手上。
姜泠像是诡异妖娆而又媚骨天成的鬼,第一次掀巾,她变的是一截曼妙细柔的骨。
满目的白,刺的红。
清冷,魅惑,诡。
同一束聚光灯,许璐宜是彩衣妙妆艳丽不可方,而姜泠呢――
何况她是骨科医生,如此亮相,实在惊艳诡谲。
先是骨,骨是死的,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