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词叫此消彼长,林菀这边儿消停了他家里那边儿又闹起来了,他妈三天两打电话编造各种理由让他回去,今儿脑袋疼明儿肚疼,编完自己编他爸,吃准了他有孝心,结果每次一回去家里准是恰好坐着一姑娘。
有几次回家时看见林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小泥巴紧紧贴在怀里,茶几上摊满她们俩的残骸,他就来气,瞧他好端端的公寓被这一人一狗糟蹋成什么样儿了?每当那时他都会扪心自问,怎么就能容忍这一切发生呢?
陈劲当时心里掂量了一,说实话他也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跟家里搞得太僵,同时也不希望林菀再受到任何打扰。他看了看那个张韵仪,落落大方,举止有度,倒是不招人烦,而且一看就是个心气儿的,应该不会死缠烂打,诚如他大舅所言,反正就是吃顿饭又不会死人,更不会生人。只要不个什么订婚之类的就好说,他总有办法全而退。
然后他想了想说:“留它可以,不过得找个笼关起来,我怕一脚踩死它。”
生日前一礼拜他要去趟国参加一个行业峰会,去机场时他把
答案当时是有的,因为林菀为了保住这条狗肯跟他委曲求全了,比如,他说今晚我要试一试回旋式,林菀不懂,他解释给她听,林菀不,他说那我这就去把那狗东西从窗丢去。林菀立即白了脸,他心想自己还真是记录不良,随便吓一吓就当真。
等陈劲平定了乱,他的生日也快到了,以往都是和那帮发小吃吃喝喝然后再乱七八糟的玩一通,闹腾过后尽是虚空,回想起来一儿意义都没有。今年他改主意了,他得跟林菀一起过。
小家伙听到最后哼唧一声,睛亮得能滴来,他觉得更像林菀了。
他外公那边则是一如既往的派,不服就不认他这个外孙,两个舅舅在中间敲敲打打和稀泥,剑弩张的关系终于在老人家九十大寿那天有了缓解。寿宴上他大舅给他介绍了一个人,张韵仪,就是之前提到的长千金,他大舅悄悄跟他说,就是吃吃饭聊聊天又不会死人,何必非得跟老人家较劲呢,那么大年纪了还能活个几年。见他不表态又说,老爷已经知你藏着那姑娘是谁了,你还非得他对她手怎么着?
,再看怀里那团,也闪着一双乌溜溜的睛看着他,他忽然笑了,说:“这是你亲戚吧,跟你还像。”
陈劲吃醋了,最让他气愤的是那个狗东西得了就不认人了,每次他把它从林菀怀里拎来扔地上时,它就冲他旺旺叫,还冲他呲牙,他咬着牙想,不知谁是你的大BOSS么,吃的狗粮住的阳台都是我的,连你里的主人也是我的。
有时候趁林菀不注意他就用拖鞋底儿踩踩那团小泥巴,小家伙一儿都不肯受委屈立即旺旺乱叫,然后林菀就火烧火燎的冲过来问,怎么了怎么了?他淡定的说,谁知它又哪门风?没事儿瞎叫唤,你该不会是捡了条疯狗吧。
于是,小抹布就这么留来了,林菀叫它妮妮,可是他无意中发现那是只公狗,于是他就叫它泥巴。林菀有了玩伴儿,不惆怅了,在他瞅不见的时候还能个笑脸,陈劲觉得好。可慢慢他就不是滋味儿了,林菀在家的时候跟泥巴简直是形影不离,就差没搂着它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