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蜀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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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连放在天平上称一称的资格,都没有。

,言溯离几乎是本能地、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从后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的手臂死死环住她的腰,脸埋在她颈侧的发丝间,用力地、近乎贪婪地汲取着那早已不属于他的气息。动作带着几乎失控的力度,不是拥抱,更像是一种溺者抓住浮木般的绝望禁锢,一种全然抛弃了尊严的乞求。

        “汐汐……”他沙哑地低语,的气息在她耳廓,带着未曾散去的悔意,“给我一个机会……最后一次。利用我,惩罚我,玩我——怎么样都可以,别推开我……”

        半年了。

        跟白璟烨在商场上斗得筋疲力尽,他几乎快忘了自己最初争夺的究竟是什么。直到手的人终于查到她在纽约的踪迹,那一刻,所有心构建的商业垒和疲惫不堪的算计都被抛在了脑后。他只有一个念——找到她,看到她,不顾一切地……抱住她。像现在这样,哪怕这拥抱充满了难堪和卑微,哪怕只是片刻。

        程汐的瞬间僵,每一寸肤都在尖叫着抗拒这突兀而令人不适的侵犯。她用力挣扎,试图摆脱这让她到窒息的桎梏。

        混乱间,她向后挣脱的手肘不小心重重撞到了他的肋,而她自己的脸颊也因为剧烈的动作,再次被衣领摩,过肤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痛得她倒冷气,发一声短促而压抑的“嘶——”。

        那细微的痛呼瞬间刺破了言溯离被绝望和冲动裹挟的混沌。他猛地松开手,像是被到一般,踉跄着后退半步,看着她因疼痛而紧蹙的眉和泛红的角,底闪过一丝慌乱和猝不及防的懊恼。“汐汐……我……对不起,我疼你了?”

        “言溯离!”程汐猛地转过,声音里带着难以遏制的怒意,她甚至不及角因疼痛而渗的生理泪,“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什么样!”

        言溯离看着她里的排斥,钝痛无声地蔓延开来。他扯了扯嘴角,一抹近乎自的苦笑,声音低哑得像砂纸摩过朽木:“我知……像条摇尾乞怜的狗,死缠烂打,不得,很丢人,是吗?”      他微微低密的睫掩盖住底翻涌的复杂绪。

        “所以,不要这样了。”程汐的声音冷了来,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她抬起,直视着他的睛,那目光定得不容置疑,“他很好,非常好。和他在一起,我很安心,也很快乐。”她顿了顿,似乎在选择最能彻底击溃他、让他死心的词语,字字清晰,如同冰珠落地,“我他。”

        最后三个字,轻柔,缓慢,却像三颗包裹着冰霜的弹,准地言溯离的心脏,将那里残存的最后一丝妄念彻底击碎。

        “你跟他……才认识多久?”他的声音涩得几乎发不声,带着本能的、想要抓住最后一稻草的徒劳企图,试图用时间的短暂来贬低这份的分量。

        “时间从来不是衡量深浅的标准。”程汐的语气没有丝毫动摇,像是在陈述一个她早已深思熟虑的结论,“我确定,我比当初白璟烨……要他得多。”她故意停顿,加重了那个对比,目光锐利地、近乎残忍地观察着他脸上的每一丝细微变化,“言溯离,你懂不懂我在说什么?”

        言溯离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人迎面泼了一盆雪,连嘴唇都失去了血

        他当然懂。他听懂了她话里的每一个潜台词,每一个刻意的停顿,每一次冷酷无的比较。

        她用白璟烨标尺,衡量着她对现任男友的意之深,而他言溯离,在这场关于“”的讨论中,甚至连被拿来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他彻底地、完全地,被排除在外了。

        “懂……”他艰难地从咙里挤这个字,像被走了所有的力气和灵魂      ,他看着她,底一片死灰,“你过白璟烨,现在着他……却从来没有……”      他说不去了,那句话像刀刃,卡在他的咙上,吐不,也咽不,只能任由它在那里反复切割着早已千疮百孔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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