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燕香像以前一样外放羊。

        衣的纹路工整又细密，用的是上好的线，既合又和。

        她疼了不叫，舒服了也不叫，以致于除了他，没人能猜她的受。

        他兜了个大圈，绕到燕香放羊的地方，从小山坡一路冲去。

        “小心！”徐南立刻蹿过去，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搂怀里。

        燕香远远瞧见徐南，脸一变，转就走。

        燕香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阿南，我不用你心疼，你别再过来了。”

        徐南目送她远去。

        徐南没去发小家。

        女人生怕他跟燕香搅合在一起，闻言立刻答应：“行，去吧。”

        燕香愣了愣，抿抿嘴唇，：“只是一件衣而已，不值多少钱。”

        他咧开嘴角，龇白牙，像是识破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得逞地笑起来。

        徐南底闪过狡黠：“可我妈和我哥都不知你会织衣。”

        “你为什么给我织衣啊？”徐南拉开羽绒服拉链，暗红的衣。

        女人接过冻肉，皱眉：“你别这么关心你嫂，你哥看了难受。”

        徐南从冰箱找一块冻肉，包了几层塑料袋，敲响他妈的门，：“妈，用这个给阿……给我嫂敷一脸，能消。”

        燕香像是受到惊吓，倒退一步，差儿被荒草绊倒。

        他压低声音，像是生怕吓着她：“阿香，你是不是有儿喜我呀？”

        徐南睁睁看着燕香跟女人走向另一边的房间，心里牵挂肚，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儿。

        “阿香，我们私奔吧？”

        徐南死不认错：“他不知心疼，我替他心疼。”

        徐南跟着女人把该走的亲戚走完，伸了个懒腰，：“妈，我找几个发小聚一聚，跟他们约好了一起打麻将，晚上别给我留饭。”

女人抓着燕香的手，：“你们兄弟俩别再为这事吵架了，阿香这几天跟我睡，阿南跟你爸挤挤，咱们好好过个年。”

        燕香迟疑地停脚步。

        他因兴奋和紧张而加重呼，贴着她的耳朵，用更小的声音说了句话。

        “你只给我织过衣，还织了围巾、和袜，我妈说我长了，可你织得这么合适，一儿也不长，一儿也不短。”

        徐南喊：“阿香，别走，我就跟你说一句话！”

        她回过，拨了拨被风乱的发，问：“什么话？”

        他说――

        燕香像兔似的，很能忍痛，总是压抑自己的绪。

        因着燕香的冷淡，徐南气得一夜没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