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顿时又一片哗然。
这样一来,周真君的兴师问罪,就有微妙了。
周真君黑着脸,目光扫过刚刚被顾言名的那几个人,威胁之意明晃晃地摆到了脸上。
周真君气得怒喝,却被玄成真君拦来。
“你……”
“啧,这帽扣的。”顾言咂咂嘴,伸手在前面虚划了一圈,“周真君知今天这么多人聚在这里是为什么吗?这是我这师侄的结丹庆典。四天前,她就在灵宗翠华峰结的丹,当时灵华真君,云珠真人,明镜先生,冲和真人,袁真人都在我宗客。”
“什么?诱奸杀人?”周真君似乎并不知这事,一丝意外的表,但一秒就叫:“简直血人。一个女死到临胡乱攀咬,难也有人会信?”
灵华真君不必说,顾言作为一宗掌门,自然有能站在那里的实力。另外还有两名老牌金丹真人,另外柳凤和白映山都是天资卓越的名门弟,也还说得过去。
但数量却还是远比周真君预料得要多。
问题是比起她家千暝大佬,这威压算得了什么?
有人低躲避,但也有人并不怕他。
周真君脸顿时一沉,喝:“你是想包庇族吗?”
修为稍差的人顿时连站都站不稳,不是被迫后退,就是战战兢兢地跪了来。
顾言就在这时鼓了鼓掌,“都成了元婴了,还能不要脸到这个程度,我今天也算是大开界了。”
难又要用血遁术逃吗?
能住他的威压就算猖狂了?
他这么一说,大殿中顿时又安静来。
既有威胁,又有利诱,明了利害关系,又给了灵华真君台阶。
的确,结丹的劫雷,方圆数百里都能看到,劫就更加声势浩大,本不可能瞒得住。如果真有族在灵宗结丹,不必等到今天,当日消息就会传开。
程如风:……
但他们此行的目的,被指认为族余孽的程如风,竟然也稳稳当当站在那里,甚至还向着他面冷笑。
玄成真君笑眯眯地拈着胡向灵华真君行了个礼:“灵华友有礼了,算起来我们也是好久不见了,上一次见面,还是一直追查及时行乐图吧。现那手握宝的族余孽就在前,友可不要被灵宗所蒙蔽一时心。要知,那种宝放在宵小手里,可是毒无穷。宁城就是前车之鉴。友为天苍生计,也应该考虑清楚啊。”
她现在虽然已经能够随意驱使及时行乐图,但作法时间再短,也需要好几秒,任何一个修为比她的人都可以轻易地打断她,更不用说元婴真君了。而且她之前能随便把白映山带去,是因为他自己完全没有抗拒。换成其它会反抗的人,时间只会拖得更长。
他一连了几个人的名字,被到的都示意,他们这段时间的确都在灵宗研讨那个传送阵。
,用了好几个月,才有了那种规模。
柳凤都忍不住看向灵华真君,低低唤了一声“师傅。”
现在在场,有三位元婴真君,十几个金丹真人。程如风自己也不过是刚结丹,想在一瞬间将他们都收及时行乐图,简直是梦。
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怎么就猖狂了?
同为元婴的灵华真君直接就:“确实不曾见到劫征兆。”
顾言继续:“诸位都是各门各派的德大能,正常修的结丹和族结丹,难分不来?族的劫雷,会是什么动静?我能包庇自家师侄,难天劫也会包庇她?这么多正修士一起包庇她?”
周真君心生不悦,冷冷:“大胆女,死到临,还敢猖狂。”
还能站在那里的,只剩寥寥数人。
顾言也冷脸来,:“我师侄刚刚才提起长空公诱奸杀人陷害同门,周真人立刻就找上门来,颠倒黑白,污蔑她是女,是想杀人灭吗?”
当就有恼羞成怒,断喝一声:“放肆!”元婴的威压一放,就好像有一隐形的冲击力以他为中心,向整个大殿铺开。
她正犹豫着,就听到顾言笑了声,:“周真君是千里迢迢特意来说笑话的吗?”
他这番话,比周真君那直白的恐吓可明多了。
白映山和柳凤也许会帮她,但他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元婴真君的对手。李家兄弟和方云就更不用说了。
在场的人虽多,但很显然,真能扛得住元婴的,只有元婴。周真君和玄成真君顾忌的也只有灵华一人。
如果灵华真君也倒向他们,那程如风……也只能变成族余孽,任他们置了。
周真君成名已久,哪里被人这么奚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