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的声音还是从回廊尽之传来，而这一句话响起的一瞬间，他已经来到了稷母后。

        “也不是不可。反正你现在也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看来这位司命，是非得王婉现在选择不可了。

        “我今年三千七百一十二岁，辈分算，我算是灵烨的祖母。”

        王婉恭恭敬敬朝她鞠了个躬，但对方显然没打算继续理她。

        司命听见柳轻寒叫自己的名字，却是也没回，仍旧死死掐着王婉的脖。

“等等等等，我还没说拒绝呢！”王婉赶忙狡辩，“我只是很担心，我是人，柳轻寒是妖，你们妖族不用保证血统纯正吗？”

        只是，还未等她想好要如何回答，便有一嗓音自回廊尽传来，拯救了她。

        “稷母，放了她。”

        稷母冷笑一声，这才略微侧过去看向来人：“若非你先把自己成这个样，我担心你死了后妖王后继无人，我才懒得你的私事。”

        藤蔓从王婉的四肢及脖颈一一后撤，最后全从稷母的后背被她收回了里。

        “真的吗？你确定不会生来什么人首蛇，或者是蛇首人？”

        “多谢。”

        最终，柳轻寒与稷母之间这场较量，以稷母放开王婉而收尾。

        稷母冷冷看着前的女，仿佛是一位长辈在俯视着十分不听话的小孩。

        “那你要生了才知。”司命有些失去了耐心，“快说，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原来灵烨才是柳轻寒在妖族的名字？

        稷母以及她后的藤蔓将王婉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王婉看不见此刻柳轻寒了什么，但稷母的神显然是变了一变。

        “我说了，放了她。”

        声音温却不容拒绝，不用说也知是谁。

        王婉有些乱了。

        “灵烨，我让你收圣果灵力，这才不到一个时辰，你便调息好了？”

        王婉上总算是一轻，自己控制着速度落在地上。

        她突然想起与灵烨结契的次日，给灵取名的主意正是柳轻寒提的，名字也是柳轻寒本人取的。

        她转与柳轻寒相对而立，语气严肃：“别的事，我可以不用再。但为你的命着想，这几十年，你不可再离开妖界一步了。”

        “你们人向来狡猾，谁知这是不是你的阴谋诡计！”

        她喜柳轻寒不错，甚至并不排斥和他诞育后代，但如果真的要这么，她希望这一切是顺其自然地发生，而不是受人所迫被无奈，更不希望是以牺牲自我和自由为代价。

        “啊？”王婉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她的神在那张有着婴儿的少女脸上总是显得十分违和，“好的，稷母。”

        柳轻寒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不悦：“我若是不来，你就连终大事也要替我主了。”

        王婉很无奈，为什么总是有人想把她绑在男人边。

        “你要我动手？”

        “妖王血统大，不用你心。”司命皱眉。

        王婉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柳轻寒说话也可以这么冷。

        “所以，你现在是要连后事也一替我准备了么？”

        “我可以考虑一吗？”王婉，“而且这种事，你总得让我和柳轻寒本人商量一吧？”

        上回是秦禄，她留在凌虚宗当掌门夫人；这回又是司命，迫她留来和柳轻寒生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