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中的陈九霄反复忖度,不觉你一阵痛,怎么觉比行军打仗都难呢?
想到此,陈九霄又不觉有些气闷,在他看来,他直接就带着槿清回家,禀明父母直接成亲,什么门第之说统统都无妨不了,若是父母真的介意门第,那他们就分府别居,该尽孝尽孝就是了……
槿清跨御医院的时候心有些紧张,她生怕同僚们因着昨日午膳的事而继续对她议论纷纷。
若是父亲母亲起了疑心,那他便摊牌就是了,反正,他就是不会同槿清分开的。
朝之时,陈父一如陈九霄所想,追上他,询问这几日为何不曾归家。
可槿清那一日的所说的,他也不能不考虑,槿清不愿意被人说嘴,他也不能不为她的名声考虑,毕竟即便是圣上,也不能堵人的嘴吧?
陈九霄随意寻了个同僚宴请的由,糊其辞的搪了过去。
陈父上前宽了几句,陈母方才坐来。
其实陈九霄大可以说是养了个姑娘外室,因为坊间传闻,陈九霄是个断袖,若是他真的立了外室养了姑娘,陈父陈母非但不会说什么,反而还能兴上几日。
陈母顿时慌了起来,急的满屋团团转。
送到槿清不见了踪影,方才放了车帘,命小厮驾车离去。
夫妻二人继而开始盘算起了如何让儿迷途知返……
可这四五日不归家的还是一遭,等上朝见了父亲,定然是要问上他几句的。
陈父早早的回了家,一到家中便同陈母说起了此事。
他从购置花雨巷的宅到如今已经是四五日不曾归家过了,他一来不是小孩,二来又是居位之人,有时同僚宴请应酬一二,偶尔夜不归宿也是寻常之事。
车轮缓缓前行,陈九霄心中暗暗盘算了起来……
陈父心如此忖度着,没说上几句便各自事去了。
对于门大里那些纨绔弟来说,养个外室自然算不得什么,但陈九霄就是不想这么说,那些纨绔弟养的外室,要么是赎的女,要么就是走街串巷唱曲儿卖艺的,尽数是些低微,即便是妾也无法纳门儿的那种。
陈九霄去了练兵场,想着方才并未看父亲的脸上有怀疑之意,那么以后他就在槿清值夜的时候回家去住,可槿清值夜的时候毕竟是少数,日久了,爹娘也难免要起疑心,可他真的顾虑不了那么多了,若是让他少宿在槿清这,那是绝对不到的。
但陈父并未当场质问,这种事和捉奸差不多,谁会傻到不打自招?
陈父虽然也是个武将,但中有细,且又知莫若父,结合着坊间的传闻,陈父当场便看了陈九霄的不对劲儿,他猜测着,陈九霄定然是在外面养了个小白脸儿……
但槿清不一样,在陈九霄里,即便是一句谎言,外室这两个字都不能用在槿清上,槿清是他心尖尖上的,岂是能安上一个外室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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