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袁女士把照片往桌上一摔,怒了:“我算看来了,你就是来捣乱的,还真把自个儿当皇帝了啊,人家皇帝也没你这么挑的。”然后指着那几张她的心好,“这,这,这,哪个给我媳妇我都乐不得。”
陈劲抱起胳膊往沙发上一靠,不以为然的说:“那您就收了当闺女得了,要不,您不还有个儿吗?”
袁女士还在一张一张的介绍,陈劲则是托着巴直接遐想状态,还是林菀那样的好,自然的白,像剥了的煮鸡,手更是没的说,只要摸一摸就能让人火焚,想着想着他突然到咙渴,赶紧端起茶杯猛灌了一。
陈劲瞟了一,哼了一声,“比我还黑呢,晚上一拉灯谁也看不着谁。”
曾经是一把利剑,过反贪工作也曾大刀阔斧的了不少实事,可是结果呢?
“这个,这个健康。”
陈劲心里好笑,他妈每次挑姑娘都特注重人家的脾,她说她不了恶婆婆总不能找个恶媳妇,可是一脾气没有像个小面瓜似的他还稀罕呢,他伸一手指了,漫不经心的说:“太白了,跟贫血似的。”
他妈打了他一,“胡说什么呢,没个正经儿。”可是自个儿瞅了又瞅,是有黑,得,还是打冷,反正她手里有这么多张呢,不信她儿都能挑病来。
他家老渐渐向现实妥协了,妥协是个痛苦的过程,早年间老常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喝闷酒,他知,他也心疼,但是从来不会去劝他。谁不痛苦呢,有人说过,天地为炉,煎熬众生。他觉得一个人若是活了一把年纪还不能认清现实,那就是愚蠢。现实就是这德,看不惯就像屈原那样投江喂鱼去,舍不得死就学着跟它狼狈为奸。
说完就咯噔咯噔上楼了,袁女士气得直跺脚,可怜她一番苦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她瞧着空的客厅,连个发火的对象都没有,于是也
没一会儿,他妈就乐呵呵的来了,二十来张照片往茶几上一摊,圆脸方脸锥脸,当真是环燕瘦各有千秋,陈劲好笑的想,自己这待遇可赶上古代的皇帝了。袁女士挑一张说:“我看这个不错,人长得秀气,面相也好,一看就是个好脾气的,而且家里还是……”
“呦,是有儿,不好可不行,我还要抱孙呐。”袁女士忙把那张给去打冷,陈劲见状暗笑,那姑娘一看就是粉底打厚了,跟刷墙似的左一层右一层,不知吃饭时会不会往碗里掉。
陈劲也沉了脸,站起说:“您也太小瞧您儿了吧,好赖人我还是分得清的,就您手里这些,是都不错,我绰绰有余,可我就是看不上,要我跟她们结婚您这辈都甭指望抱孙,我困了这就洗洗睡了,你也早儿歇着吧。”
“你,”袁女士气得不行,不顾仪态的指着儿吼:“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就你外面养的那些个不的女人最好是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狐狸,把你迷得连命都不要了。”
想到这儿他反的摸了摸左,里面似乎还在隐隐发痛,他失笑,记太好也不是好事儿,因为对疼痛的记忆更是格外清晰。再定的信念也未必抵得过现实,现实是什么?现实就是地震,山崩海啸,是颠覆是侵蚀,人不是神,人得向大自然低。